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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落花, 读 《梦里花落知多少》

发布日期: 2014-12-03    作者: 文化笔谈    阅读:

海岛的晨光下,鸟声如洗,吹过树叶的轻风也载上了几分清香,三毛一个人痴痴坐着。远处的山坡下,小镇开始有了人声,蓝色海面也飘上了几朵云帆,这里的人们都规矩地活着,没有人注意到高岗上飘起的长发。三毛,只是坐着,无悲、无喜、无声、无语,也像是园里的一株丝杉。
  最能看透的是三毛,最看不透的也是三毛。这里的家人已经开始念叨遗产了,台北的家人也赶来照看生计。守墓人再次走近:“太太,回去吧!天暗了。”是啊,天暗了,荷西又该睡去了,三毛站起来,也不管身体摇摆,也不讲礼貌道别。古老的镶花大铁门缓缓合闭,那方方的纯白的厚墙也渐自隐去。今天过了,明天也会过了,时间都会过了。
  读一本书,若是能看懂一些故事,就该心满意足暗自去偷笑了。每次读完了本书,我总喜欢双手慢慢郑重合上扉页,然后闭了眼去黑暗中晃荡些时光,让感动感动着我!也有随性子在书上写字的习惯,没有多余的东西,心里想什么,就落笔留下什么。第一次读完这本书是在一个雨夜,我写了一段话:
  能知道自己不足的人是幸运的,能把普遍的风景看不平凡的人是快乐的,能深深去爱人的人是幸福的,而只有深深爱自己的人,才拥有感知天堂的权利!
  很清楚记得那场雨持续了两天,之后很尴尬地还书给朋友,小心地翻到一页,拼命道歉和解释。朋友只是
说:“写的不错,就是字还得多练练。”希望以后朋友还会推荐好书和借书给我吧!
  对三毛最初的印象,是个亮堂堂的脑门上拖着三撮毛在街道游荡的小孩。后来,听到有人说沙漠里那个吉普赛人样子的三毛,还想着小三毛什么时候跑那儿去了。还是等到识字多了,看了本叫《撒哈拉的故事》的书,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个三毛也在流浪。再后来,喜欢读书了,也喜欢旅行了,渐渐发现身边喜欢三毛的人很多很多,那个沙漠里的三毛。
  一个人,活着的时间多半在异国他乡流浪,想想便心如刀绞,至少我是离不了家太久的,更别说去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三毛却像个奇迹一样乐观、踏实、骄傲又任性、直爽、幸福地活的好好的。她笑的时候,无数人陪着她笑;她流泪的时候,无数人陪着她流泪。三毛有时候也任性地想让大家大哭一场,却总是控制不了地让大家大笑了一场。有人说这就是三毛,最浪漫、最真性情、最勇敢潇洒的永远的三毛。
  还是回到书中吧,《梦里花落知多少》。
  暂且不多想语言不通的父母如何照看了三毛的生计,因为三毛已偷偷开车去寻到了另一个荒山之夜。说是打猎,但猎物通常倒是次要的,跟人一起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聊天,哪怕是零乱的闲言碎语也好。当然,有个际遇也是极好的,就像三毛在一个荒废的山洞外就开始幻想起
神仙一般的生活了。
  八月夜下,山间像是覆上了层层积雪,皓月当空,注定是肃杀一场。这里每一片土地、每一块石头都有它自己苍凉的故事,但它们总也只能是沉默着,这么说来,人是多么的幸运啊!
  罢了,回去故乡吧,带上晒干的路易莎草,结束无知无根的飘荡。“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走了!走了!失乡的人终归要再去拾乡的。再喊来此地的一群亲友,再多吃口此地的菜食,此去是要经年啊!
  “荷西,要是我死了,你一定答应我再娶,温柔些的女孩子好,听见没有—”
  “你神经!讲这些做什么—”“不神经,先跟你讲清楚,不再婚,我是灵魂永远都不能安息的。”
  “你最近不正常,不跟你讲话。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了,然后上船去飘到老死—”
  “放火可以,只要你再娶—”房子终于还是清掉了,没有烧,也不算卖,相思树来年又会有新芽。
  婚也终于还是没有再结,无论是马德里的老友,美国、台湾的富翁。“我要跑了,不要像流氓一样追上来。我跟你说,我要跑了,我的生活程序里没有你。我一讲再见就跑了,现在我要讲了,我讲,再—见,亚兰—再见—”
  这已是永恒了,不管睡着了的人在梦里,是哭着,还是笑着呢!
远方有什么人在轻轻地唱歌——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株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还是觉得只有这个像歌词的小调最合适做感言!人生里,大家都在路上走,所以,请都认真去走吧!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希望今夜里不要落了太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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