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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原创:

多少人,多少事

发布日期: 2009-10-14    作者: 新涛    阅读: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夜深人静,独自听着MP3,心头升起缕缕哀愁。再过几天,就要毕业了,就要和一起生活学习了一千多个日子的兄弟们离别了,忙碌的职场生活中,不知我们是否还能常聚?


  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其实原本生性各迥异,乃至有过一些磕磕绊绊,但 “母校”两个字让我们越来越熟,临近毕业,竟互相留恋乃至难舍了。他们的生性脾气,他们的音容笑貌,都铭记在脑海中。


  个子,是宿舍里年龄最小的,但个子却是最高的,一米八零,也因此得了 “个子”这个绰号。刚开学第一次见到个子时,个子剃着小平头,被我们怀疑为有意模仿姚明,但没多久便蓄发了。个子真是多才多艺,唱得一口好歌,写得一手好字,学习成绩又极佳。个子没事时便引吭高歌,《北国之春》、《牡丹》是其代表作,唱起来唱腔和神采都深得蒋大为真传,但他居然连 《草原之夜》这样婉转的曲子也哼得惟妙惟肖。个子生性幽默而健谈,和他走在一块儿,他便会口若悬河谈个不停,一些插科打诨的搞笑话在他嘴里永远也说不完。那次爬山,遇一奇石,个子便说:


  “你看那石头,好诗,好诗!”。遇一清泉,再说 “你看那石头,好诗,好诗!”,总之爬到山顶时 “好诗、好诗”已在他口中说得不计其数。个子没事时爱看 《世说新语》,乃至行为处事都变得像古人,很有魏晋风度,大有 “雪夜访戴”遗风。也正是他身上的这种魏晋风骨,使得他不愿意到公司里工作,而是决意留在高校做教师,做文人,最终在一个地级市的专科院校谋了一份职,他便很欣慰。其实我一直认为他有能力进沿海待遇更好的外资公司,但他却固守了自己的理想。


  刘诗人,我一直以为他生活错了年代。他若生活在八十年代也许更幸运些,八十年代还没有网络与电子游戏,也没有如今这么多的时尚乃至考驾照,所以八十年代更适合刘诗人。但刘诗人还是和我住在了一个宿舍,所以他便显得极具个性。刘诗人不沾烟酒,不计功利,唯喜欢读书写诗。我看不透他的内心,但我坚信他有一个富足丰裕的精神世界,古典文学、西洋文学、史记、党史、叔本华、马斯洛……他的床上每每杂乱地堆着这些书,用他自己的话说, “书和女人是可以带上床的两样东西”。刘诗人不擅交际应酬,待人坦率真诚却又乖戾难测,让人每每想到济慈和朱湘,其实济慈和朱湘的掌故,也是因了他的聊天我才知道的。刘诗人写起诗歌散文来可谓出手成章,虽然稿费微薄却乐此不疲,他就是这么一个抒情主义者。刘诗人的抒情主义,不单表现在写诗上,更表现在他的爱情故事上。我一直以为他的爱情是悲壮的。因为他大学四年间,谈了两次异地恋,每次都是坐火车跑几千里地去看女朋友,一次异地恋也就罢了吧,刘诗人偏偏还要来第二次坐着火车跑几千里去看女友的壮举,用他自己的话说,“地理距离,社会地位,物质差距,这些都不能阻止真正的爱情。”但他的第二次爱恋还是悲壮地失败了,我为他感到可悲又可叹。


  罗文,是睡在我脚头的兄弟。现在想来,罗文其实比我们都成熟、都睿智。当大一时我们都忙着在学生会 “锻炼能力”时,罗文是“一心只读圣贤书”。考试时有人想作弊偷看他的答案,若是一般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别人看了吧,但罗文偏不,他把试卷用手遮挡住,认真得像个小学生。罗文在宿舍里卧谈会上什么荤笑话都讲得乐此不疲,我们曾觉得这家伙趣味低级,但他也就是嘴上无遮拦而已,处事倒是认真。罗文说他没看过四大名著,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的他会真的没看过四大名著,但后来我还是相信了。然而罗文却能对美国的风土人情说得头头是道,大二时便考了托福差点出了国,大四时我们忙着找工作时,他却在一家报纸做英文编辑了。后来干脆辞职做了自由职业者,一个没读过四大名著的自由职业者,也算是个人才哈。


  还有杨展,胖子,姚小平,一个一个的男生,同宿舍的,其它宿舍的,都那么可爱,那么善良,有那么多的故事曾发生在我们之间。想着即将毕业,即将和他们分离,竟是那么地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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